祾音

【黑瓶】宝贝儿,不哭



【黑瓶】宝贝儿,不哭

 

我的内心是惶恐的,这篇比上一篇瓶黑的还要过分!而且这个设定我真心特别受不了啊啊啊!

我已经有整整一天的时间在被自己的脑洞雷到了!

哭的梨花带雨的黑瞎子?这个简直太惨绝人寰了!

我家黑爷怎么可能这样?这是影帝老张假扮的吧?!

为什么我抽到的都是这么奇葩的?还是他那个抽的信息池里面都是奇葩?

好歹这次气味还好,我今天看到有抽到香蕉冬枣味儿的受的信息素……简直生化武器,这得写积尸气冥界波合适啊!233333

 

好吧,这次不会涉及到剧透,所以就先把这个抽到的要求放过来。然后再放文~

顺便也是避雷针。嗯,这个比瓶黑那篇雷多了……真的

 

哭包alpha 信息素:雨水味 x 全世界都想被他上的omega 信息素:蜂蜜味

 

唔,起码这次相对而言信息素的气味还比较正常……

不然我真的崩溃了!

 

看好了这个设定了?确定自带避雷针了?那种挖地2km的那种~

那么客官,您请好嘞~

 

引用某位前辈的设定:alpha=天乾,beta=天庸,omega=地坤。

 

 

 

 

宝贝儿,不哭

 

“我的儿,你这般不对。你是娇俏的人,怎可又去做那如泼猴般爬树的事情?”

“是,母后,儿臣这就下来。”

树上的黑衣少儿听了妇人的话,倒着顺着粗糙的树干爬了下来。却在距离地面一尺距离的时候,脚下打滑,摔落了地面。

“哎呀。”

“我的儿啊,你怎生得如此命苦?你又何必去这劳什子的树上呆着?快让母后看看这么糙的树皮有没有伤了我儿的皮?”

“母后,不要担心,儿臣无碍。”

“怎生无碍?从那么高的树上摔下来,又怎能无碍?我儿啊,你是我羌国的皇子,最是尊贵无比,也最是娇嫩无双的人儿。你怎可强忍泪水,只为了不让为娘担心呢?殊不知这般为娘更是担心,你若是将你的委屈哭将出来,为娘方可安心一二。”衣容华贵的妇人将跌落的孩子搂入怀中,低声泣道。

“……娘娘莫哭,孩儿哭便是了。”听着母后的话语,少儿身体微抖,却还是硬生生地挤出了几滴眼泪,轻声啜泣。

“这就对了,我的儿。我等地坤最是娇贵,我国的立国之本便是地坤,地坤本就娇弱异常,无需在意他人目光,若想哭时哭便是了,不必强忍。”看到儿子的泪珠,妇人拍了拍少儿的背,甚是满意。

 

羌国,古老的穆婺大陆上的一个国度,自古以来都因为以地坤为尊,而在其他诸国中脱颖而出。是的,其他国家都以天乾为尊,地坤是作为天乾的附属而存在,唯独羌国,天乾是地坤的附属。虽然依照惯例,他们的王是天乾,而后才是真正的皇家血脉,天乾王无非是入赘嫁入门的贵族子弟,依附于后而存在。百姓人家的天乾则要承担家中的粗活、重活,而地坤则负责在外养家。

羌国的王与后还都年轻,目前孕育了两子一女,长子、长女为地坤,次子为天乾。据说后已经准备为皇四子安胎了。

 

 

 

时年冬月,夏国。刚与枢国交战结束,凯旋而归的军队正在都城外整装。关闭的城门那头,是轰动的人群。不仅仅是为了战役的凯旋,更是为了他们的战神。

夏国的战神,张起灵,十九岁,宰相府的二公子,被公认为整个穆婺大陆最具有天乾气概的男子,而与之相背离的,是他自身甜腻的蜂蜜味的信息素。这让他无论在地坤,还是天庸,亦或者是最不服输的天乾中都有大量的追捧者。每每出现,必然引起轰动。据传曾有多国有联姻倾向,王室贵人在他面前也总是忘记自己的宗国立场,只叹一见倾心,却因他一贯的冷漠而不觉得自己痴心错付。

 

一日,张起灵易容后,带上自己的暗卫穷奇和小厮千军万马前往街市,却在途中听到了一人以极委屈的声音嘤嘤哭着。几人对视一眼,决定前去查看一番。

走上去,才发现是一个黑衣公子正斜坐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几人苦笑一下,真是好奇心害死猫啊!

内心哀嚎一声,穷奇走上前去,“这位公子,请问你遇到了何事,竟哭得如此伤怀?“

“这位公子,奴家初到此地,却与家仆走散了,再寻不到他们,故而伤心至此,奴家忧心他们是否安好。”

“公子好心肠,”穷奇只得接下去,“你的奴仆有什么特征否?”不待穷奇尬而聊之,张起灵上前一步,耐心询问。

只是他这一句,惹得三双眼睛全部都聚焦在他的身上。穷奇和千军万马还不时分出点精力对视一下,这可还是他们那个冷漠的二少爷?莫不是什么鬼怪上了身吧?若是让这天下之道,这天下要泪流成汪洋大海了吧?

“公子,奴家真的是太感动了!”少年说着,便起身,正待擦泪时,因着久坐腿麻,一个趔趄,张起灵急的向前一步,正托住了他的腰,将少年揽入怀中。丝丝雨意萦绕在鼻尖。说不上多喜欢,但是并不讨厌的味道。

少年双手扑在来人的胸膛,他抬眼正望见一双深邃如潭的眼。

一眼万年。

这四个字同时回荡在两人的心中,脑海。心脏擂动。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命中注定。

雨水的味道冲淡了甜腻的蜂蜜味道,带着淡淡的清香,环绕在两人之间。

“公子,请放开奴家。”轻轻地试着将眼前的胸口推离的远一点。“奴家感谢公子凌然相救。我家家仆具袭白衣,羌裔作扮。”

似乎对手上的触感还有些留恋,颇有些遗憾地放开了环住眼前人的腰的手,确认他以站立好之后,才默默地退了一步。

“公子是羌国人?”千军万马此时已经惊讶地叫了出来。

“奴家正是。这位小公子可有疑问?”少年眨着黑亮的大眼睛看着那个似乎比自己还稍微矮了一点的少年。

“啊不不,只是听闻羌国习俗特别,初次得见。若有冒犯之处,还望公子海涵。”千军万马急急摆手。看自家主子这架势,莫不是看上了人家?这可是最有可能是未来当家主母的人啊,可是万万不可得罪。

“不若我让随从去帮公子找找,公子随我去茶肆等待可否?”

“奴家初来乍到,若能如此,再好不过。公子大义,奴家谨记于心。不知公子大名?”

“我家少爷名讳……嘘!”张穷奇此时挡在了张起灵的身前,将手放在了嘴前,他太清楚他家公子名号的感染力了,否则他们也不会易容而出了。

“是奴家逾越了,还望公子海涵。”少年见状,也并非不通世事之人,知晓其中必有难言之隐,对方帮助自己,自也不可揭其短处,便兀自赔罪起来。

“是小厮无力,还望公子见谅,不知公子……名讳?”张起灵也打了个揖,询问起少年的名号。

“奴家姓乌,名娇娘,行五。”少年微微低下头,自报了家门。

“乌公子,请。”

“公子请。”

二人一前一后前往了张起灵常去的一家清雅茶楼,叫上一壶岩茶,张起灵陪着自称乌娇娘的羌国少年等着他们的家仆。期间从风土人情谈到天文地理,从诗词歌赋谈到天下大势。越谈张起灵越觉得这个乌娇娘绝不可能是普通人家培养出来的孩子,见闻不凡,谈吐风趣,应该是世家贵胄。而这孩子也远没有他们第一印象的那般娇气,只除了被热茶烫了口时的梨花带雨,与自己意见不合时的含泪委屈,久坐腿麻时的泫然欲泣之外,并不是一个爱哭的男孩子。

天色已晚,穷奇前来告知张起灵,乌家的家仆尚未寻到。眼看着听到这话的乌娇娘眼中又氤氲了水汽,张起灵断然邀请他前往宅邸,直到找到他的家仆为止。

“多谢公子收留。”乌娇娘对着张起灵伏了伏身。便跟着张起灵一同走向宰相府。

待到看到门额牌匾上的几个大字,乌娇娘愣了愣,“公子,公子是……张……”像是察觉了什么,自动地放低了音量,“您是张家的人?”

张起灵觉得有趣,轻轻地勾起了唇角,“正是。”

“这……不合适吧?公子放心,我自行住店便可,实在不便打扰公子。”

“为何?”

“事前不知公子是宰相府的少爷,奴家多有冒犯,还请公子见谅。娇娘自知身为羌国人,如若入住宰相府,实在多有不便,宰相家人才济济,实在不适奴家一介外族入住。张公子美意奴家心领了。”说着,黑衣少年便欲转身离去。

“且慢,”张起灵说着,便要伸手去拉乌娇娘的胳膊,却被穷奇用眼神制止了。而张穷奇此时也对乌娇娘的知情知趣大有好感。

“公子休要再说,娇娘谢过公子美意。”乌娇娘转身,再次对着张起灵伏了伏。

“今日天色已晚,周围客栈已满,乌公子不若暂居一宿。明日吾自当送公子出府,可否?”

接受到自家公子的眼神,穷奇撇了撇嘴,只得上前一步,“是啊,乌公子,我刚刚也去探过了,附近的客栈都已满员。您初来乍到有所不知,近日是我们夏国的冬祭,都城这边人满为患,客栈并不容易定上。您就安心在我们宰相府住上几日,我们也会尽快帮您找到您的家仆。我们公子难得带人进府,既然我家公子都说无碍了,您便安心吧!”

“……这……”乌娇娘正欲推辞,却突然记起自己的盘缠都在家仆身上,只留一赤玉羌笛在自己身上。只得改口, “那娇娘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有叨扰,还望海涵。”

“不必客气。”说着,张起灵转身跨入了门房早已为他开启的张府大门中。

 

一番折腾之后,乌娇娘入住了兵荒马乱的张家人为自己准备的客房中。

按理说,偌大一个宅邸,有诸多客房本是合情合理之事,不该如此慌乱。奈何他家二公子自幼性子冷漠,几时见得他带人入府?自是他那些部下有时夜谈军情,也是被他赶回去自行解决食宿。这般对比之下,府内众人自是上心,再见二公子那嘴角,别人自是发现不了,可他们可是张府的人,这点些微的差别,他们还是心领神会的。自然恨不得将最好的统统献给那个被公子带回来的羌国人身上。至于自家机密众多,那人可能是别国派来的细作?别想了,宰相府自不必说,自家二公子可是战神,又有几人能从他的眼皮底下窃取机密呢?家仆们自是一派安然。

 

当被热情洋溢的张家家仆们伺候完洗漱之后,乌娇娘靠坐在床榻之上,摸了摸自己的脸。自家的家仆们对自己都未必如此热忱吧?这张家,有意思!想着,嘴边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也只有这夜深人静之时,他才有机会把今日发生之事串起来,好好地思考一下。

手伸入怀中,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沾染着自己体温的羌笛。

张家,公子。从未带人入府,为人冷漠。谈吐不凡,见闻广博。甜腻的蜂蜜味的信息素。哪怕那人的人皮面具再真实,他也知道,他不是看上去的那个他。虽然从家仆的口中没有套出太多有用的信息,但是前面几点已经足够了。他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张起灵,张家的二少爷,守护着整个夏国的战神。习惯性地舔了舔嘴唇,一改往日梨花带雨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容。有意思,号称全大陆的人都想要雌伏在他身下,与他春风一度的夏国的战神居然是个地坤吗?呵呵,这么想起来,与自己倒还真是绝配。

这么想着,之前被张起灵揽在怀中时心中的别扭和恶心感才慢慢退却。

是的,他,齐家大少爷,人称盲眼军师黑瞎子,羌国王族下一代的老大,一个自出生就被当做娇嫩地坤培养的天乾。他忘不掉幼年释放天性时,母后的教导,为了将他培养成为娇滴滴的地坤,他的母后暗地没少拧他的腋下肉,只是为了让他哭出来。后来三妹出生了,是个地坤,母后才算是稍稍放过他。而他在人前也已经能够很好地扮演一个娇贵的地坤少主了。

他自知自己的天乾身份让他与王位无缘,第一顺位继承人是自己的三妹,而自己日后也许会嫁给某个贵族地坤。也正是如此,他在长大之后也算能够理解自家母后的良苦用心。起码顶着地坤的名号,自己无须嫁人。盲眼一说,自也可以成为不娶的借口。

而本来计划好好的人生,却被大祭司的一句话无情地打破了。

 

“扣扣”

不知道飘散到哪里的思绪被门外的叩门声瞬间拉了回来。

“乌公子,睡了吗?我是张起灵。”

迅速调整了自己的表情,圾鞋下床之际,不忘朝铜镜一瞥。

“张公子深夜前来,不知何事?”拉掉门闩,打开门,看着来人,眼中是无辜又好奇的光。

“咳,”张起灵突然将头转向一边,轻咳了两声,这才再看着他说道,“只是来看看你还习惯否?”停顿了一下,又看着他认真说道,“夜露深重,夏国不同羌国,头发擦干再睡,以避头痛。”

“……好,“乌娇娘似乎怔住了一瞬,随机轻声道谢,“多谢张公子了。外面阴寒,张公子可否进屋喝上一杯驱寒茶?”

“……”张起灵的耳廓慢慢地从之前的粉红迅速变红,不知是外面风寒冻的,还是刚练完功热的,“不必了,既然你无事便好。我先走了。”说着,便转身离去,背影看起来总是有些局促。

关上了门,乌娇娘上了床榻,将头埋在被子里,再也忍不住地笑了起来。想不到这家伙竟是如此有趣,似乎从未与人相处过一般,如稚子一般单纯,实在是太有趣了!

看来,大祭司的话,也并不都是妄言。至少现在,黑瞎子是真的对大祭司的话从抵触变得觉得有意思起来。

不过,双方既非交战国,自己也没有想要窃取他国机密的必要和兴趣。虽然之前看过了张府大致的守卫,他认为以自己的身手,只是这些守卫,他有自信绕过他们而不被发现。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此行本来就与国事正事天下事无关。只是这个张起灵,倒是意外的收获。

从怀中掏出羌笛,幽幽的笛音顺着他的指尖流淌出来,挤过窗缝,飘向远方。

 

“少爷啊!我们终于找到您了!”

乌娇娘正要踏出房门的脚顿了顿,嘴角微微地抽搐了一下。眨巴眨巴眼睛,眼中开始出现了点点水光。继而踏出房门,快步迎了上去。

“嘤嘤嘤,你们去了哪里?怎的那般狠心将我依然独自抛下?”自怀中掏出一抹丝巾,半捂着脸,擦着满面的泪痕,哽咽地看着眼前的几个家仆。

而那几个家仆看到自家少爷安然无恙,也算放了心。正扑了下来,拽着自家少爷的裤腿。一时间主仆相见分外眼红,清幽的院落中一时间嘤嘤嘤不断。

路过的张家仆人们面面相觑,不知这演的是哪一出。这不是听说找到了乌家的家仆,引了过来,皆大欢喜吗?怎地是这样一番场景?

“许是那边的风俗?”一个家仆和旁边的几个人低声说着。

“有可能,毕竟是地坤治国的地方。”另一个家仆接口道。

“话说回来,你们买的这位乌公子是地坤还是天乾?”

“我买的天乾。”

“我买的地坤。你看他那个样子,肯定是地坤。”

“这羌国不比其他,地坤当政,自然是要让天乾回家带孩子的,这般做派,必然是天乾了。”

“不是也有传闻说他们的地坤肆意娇惯,与我们这边的地坤无益,许是变本加厉才是。”

“唉……若是个地坤,咱们二公子喜欢,那咱们也欢喜。”

“若是天乾,只怕咱们二公子要痴心错付了。”

“唉……我可怜的二公子啊!”

“你们在说什么?”

“大……大公子!”

“无论那个人是什么身份,都管住你们的嘴。我张家不要在主子背后嚼舌的仆人,可是记住了?”

“是。”

“是,大公子。”

“是,大公子我们记住了。”

“下去吧。”

“是。”

 

“……所以他可千万是个天乾啊,难得二弟有了心悦之人。”张大公子看着那边的闹剧,喃喃自语。

是的,张府的主子们昨夜秉烛夜谈了一番,实在认为这个羌国人是个理想的对象。张起灵的性子实在难以让人相信他是一个地坤,外界也认为他是天乾,从不怀疑。若是羌国的话,地坤当政,方可让张府人放心,羌国的天乾疼惜地坤,奉地坤为妻主是出名的。而这个乌五若是天乾,那必然就是大家族中为了巩固地位,当作地坤培养的。这般行为举止,放眼外界,自是认为他是地坤,那么他与起灵的联姻就是天作之合。无论他们房中如何颠鸾倒凤,外界自不会怀疑张起灵的天乾身份。而张起灵自然也是对方家族的障眼法,对于两个家族而言都是一笔划算的买卖。而夏国与羌国虽然远古纠葛不断,但千年后的现今却并无利益纠葛。如何能让两国联姻呢?这个重担自然落在了宰相府的当家人身上。

 

 

 

“少主,您又伤怀了。”侍女挑帘而入,将温热的茶盏移开,向茶壶内注入刚滚开的雪水。

“十万将士,出征在即,我又如何能不为所动呢?”轻轻地用丝帕擦了擦又落下来的泪珠,黑瞎子回了自己的侍女一句。

“少主,您莫要担心,只是区区边界小国,胆敢来犯我大羌,我们十万将士,沙场点兵,自是不废一兵一卒,便可将其拿下。”将新煮的茶水放在黑瞎子的面前。

“不必安慰我了,这一场,心里总觉得不妥。我要代表母后亲征。“

“少主,您三思啊!”

“我总觉得忽略了什么,我必须到那里好好看一看,想一想。帮我备袍,我去面见母后。”说着,黑瞎子起身,披上侍女为他呈上的皮袍,出了营帐,翻身跃马,向着皇城而去。

 

 

 

这一日,羌国都城仿佛如临大敌一般,全城戒备。只因为一个人,一个号称要求娶他们的大皇子的人,一个带了千军万马号称要求娶他们的大皇子的人,一个带了千军万马号称要求娶他们的大皇子的别国的将军,一个带了千军万马号称要求娶他们的大皇子的夏国的号称战神的将军,张起灵。

“殿下何人?报上名来。”皇城巍峨,此时,张起灵带着一个随从,正与对面的御前行走对视。

“夏国张起灵,携千军万马,前来求娶羌国齐大公子。”张起灵清冷的声音,一字一顿地回响在空旷的殿前广场。

 

“哟,他真是这么说的?”齐皇后将自己的脑袋从左手换成了右手支撑,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嗤笑一声,“够嚣张的。”

“陛下,大皇子乃吾国瑰宝,万不可如此迫于张起灵的淫威!”殿前一位大臣上前一步谏言。

“哦?左丞相如此认为?右丞相呢?”

“臣认为与夏国的联姻无可厚非,但是张起灵此法实在是藐视我羌国国威!”被点名的右丞相迈出一步,与左丞相并排,进言。

“诸卿也是如此认为?”齐皇后有些兴致勃勃地看着他们,嘴角微微上扬,想看看他们都是什么想法。

“臣等同意左丞相/右丞相的意见。”

“啧,无趣。”突然像泄了气的球,齐皇后瞬间兴致缺缺。“那么依你们之见,该当如何?”

“母后,儿臣认为应该让他求嫁皇兄才是。”这时,一个清亮的声音从殿中传出,正是齐皇后的长女,三皇女,也是未来皇位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眯眼看了她一眼,似乎此时才有了点兴致,“皇儿何意?说说清楚。”

“是,母后。”齐三这才走上殿前,垂眼微微遮掩了眼中的锋芒,方才开始陈述自己的观点,“我羌国习俗与外不同,自是如此,那如何可按外国之习俗而为?既是他夏国张起灵前来求我们联姻,那自然要按照我们的规矩来。要他张起灵将我大皇兄奉为妻主,张家军我们就勉为其难收为嫁妆,方可。不知母后意下如何?”

“有趣,有趣。”齐皇后在皇位上坐直了身体,轻轻抚掌,“不知诸卿意下如何?”

“若是无异,便叫他带着他的千军万马前来殿前吧。”

“殿下,不可!”

“有何不可?现在可是他求着我们联姻,他的千军万马除了震慑我们,还敢真血溅当场吗?”

 

“夏国张起灵。”

“张千军万马。”

“见过羌国皇后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殿下两人对着齐皇后端端正正地行礼。齐皇后看着他们,眼中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

而听到他们的自报家门,满朝大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张起灵无非是借助他战神的为名玩弄了一把文字游戏罢了。愤愤然之间,突然不愿他会尽快如意。

“请说你们要求娶我家皇儿?”齐皇后将“求娶”二字重重地咬上一咬。若是别人便罢。一个夏国的地坤,妄图说求娶天乾?

“是,我代表夏国向羌国发起联姻。之前已有两国官员就此进行了探讨,相信皇后陛下已经知之甚祥。”

“哦,所以?”百无聊赖的声音从王座上传了下来。

“我代表夏国将与羌国联姻。”

“好,你嫁过来。”

……

 

 

 

“嘶……”裹着斗篷,黑瞎子掀开了帐篷的帘子,进去之前跺了跺脚。

“这群兔崽子都疯了吧?”一边解开斗篷,一边对自己的副官说道。“明明都要完蛋了,怎么突然打了鸡血?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来送死吗?我明明给他们留了后路,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生命是很宝贵的啊!”

副官看着自家军师,有点欲言又止。

“有什么就说,别那样看着我,我会以为你心悦我的。”

“少主,近期大陆上都传遍了,夏国的张起灵带着千军万马去了王都求嫁。张家军都是他的嫁妆。他……您知道的,所以大概那些蚩国人在迁怒吧!”

“哟呵,那我还得防着他们下降头了?”黑瞎子搓了搓手,听到张起灵只身带着千军万马前来求娶,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连后面的求嫁二字都没有让他的心情好起来。

“替我准备准备,下一场我亲自下场。”

“少主……”

“是时候做个了断了,不是么?我大羌的将士们也不是全无折损,“说到这里,黑瞎子哽咽了一下,“我都是快要成亲的人了,再不上战场,以后怕是再没有机会了。”

“可是您是娇贵的地坤啊!”

“那又如何?你不说,谁知道我去了?”黑瞎子突然回头,额头对着额头,眯眼看着自己的副官,眼中有着危险和告诫。

“少……少主……可,可是……”

“没有那么多可是,有的话我担着。叫将士们过来吧,再不快点,你们总不想看着最后夏国替我们解决了蚩夷吧?”

听到这里,副官迅速转身而去,他似乎明白了自家少主在担心什么。一旦他和张起灵的名字绑定在一起,无论实际如何,再精彩的战况只会给张起灵再次蒙上神话的色彩罢了。他们的少主到底有多优秀,外人不清楚,他们这些和少主在沙场上摸爬滚打了近十年的将士们还不清楚吗?虽然少爷身为地坤爱哭了一点,但是从来不会耽误正事。相反,正是因为少主心系那些一线的战士们,每每看到伤亡总是为他们默默垂泪,他在制定作战计划的时候,才会想办法尽量避免伤亡。因为少主,他们虽然不像张起灵的张家军那般轰轰烈烈地在战场上以血换命,却在保证胜利的同时尽最大可能保证了队伍的战斗力,减少伤亡。要说战神,张起灵那是浴血奋战的典型,可是羌国人心目中的战神,却是号称“幕后之狐”的大皇子。

 

 

 

“孤不知汝何故,但,这里是羌国的江山。蚩国自来与我们互不相犯,也希望日后我们的边界百姓可以和平相处。孤并非不可大杀四方,但孤不愿生灵涂炭。既然败了,那便回去你们的国度,再不来犯吧!”

黑色骏马上,眼睛附着黑色丝绸的青年看向边界的另一方,朗朗徐道。

当青年说完,他身后的将士们再次高喊着口号,向着另一方的战败者示威。

战败者慢慢地后退,离开他们本不该侵犯的领土。而此时,角鸣鼓擂,战马飞蹄,先遣的将士们打着张家的大旗,前来支援。

羌国的几个高级将领相视苦笑,不禁佩服少主的神机妙算。果然张家军来“增援”了。也幸好蚩国的败军已经撤离。他们,来晚了。

 

张家军最前面的,是一个雄姿英发的少年将军,只见他急切地看着夏国的军队,顺着他们的将士,看到了已经被回护起来的盲眼军师。

看着张家军最前面的人,黑瞎子知道他们之间有些事情必须解决。打马出阵,迎了上去,打了一个手势,两人策马狂奔,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张起灵看着黑瞎子,固执地看着他,似乎他不给他一个答案,他便这样盯着他到地老天荒。

“呵呵,在此之前,张二少爷是否可以解释一下你带着千军万马去求嫁是何意?”黑瞎子半歪着头,抱胸看着张起灵,嘴边勾起一抹笑,却感觉自己的眼眶有点湿润。

“我们没有关系。他只是我的小厮。”

“却也是你震慑我大羌的借口?”

“不,我只是……”

“算了,张起灵,我早知道你和你的千军万马直接有着千丝万缕。这是我没有办法参与的。我们就此别过吧!”说着,黑瞎子就要转身向自己的爱马走去。

“等等,”张起灵一把狠狠拽住了黑瞎子的胳膊,“你先说说乌娇娘是怎么回事?”

“哦?你调查我?”黑瞎子定定地看着张起灵,笑着,而眼上的丝绸再也无法阻止眼中的泪滚落脸颊。

“我……你不要哭。”突然看到了黑瞎子的眼泪,张起灵有点手忙脚乱起来,有点笨拙地用自己的袖子给他擦着泪珠。

“三年,你不告而别三年,我也用了三年的时间来找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谁?”

“怎么?名动天下的张二公子也有相思病的时候?那瞎子我还真是荣幸啊!”黑瞎子继续笑着,他想看看,张起灵会不会因为他的话,遵循他的习惯而给自己一拳。

张起灵的拳头紧了又松开,反复几次,“不要考验我的耐性。”

“哦?张二公子若想要,这天下的人都甘愿雌伏在你身下,你又何苦呢?”

“你……我……”张起灵咬了咬牙,第一次痛恨自己的不善言辞。最终,他还是决定付诸行动。

一把拽过黑瞎子,直接咬上了他的唇。将他随即出口的话全部吞入了自己的腹中。张起灵有点暗暗后悔,早该如此,为何现在才会行动。

一吻结束,才发现黑瞎子的脸上已经湿透了。

“为什么?就是觉得我这样好欺负吗?”哽咽着质问着眼前的人,而这份激动,则带出了本来蕴藏在体内的丝丝雨味。仿佛放弃了控制一般,雨水味道越来越浓郁,像是从黑瞎子身上炸开一般,连几十米外的马儿也受了惊,仓皇地跑远了。

仿佛应着黑瞎子的信息素,张起灵身上传来了甜腻的蜂蜜味道,一时间,两种味道相互胶着,似乎谁也不愿低头。

这时,远处传来了“嗡嗡”的声音。两人对视一眼,暗叫糟糕。

这种情况张起灵不是没有遇到过,在他少年时期就曾经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信息素,招来了成千上万的蜜蜂,在蜜蜂的掩护下他一杀成名,也成就了他战神的名号。至于自己和同袍也被叮肿了这种小事自然是不会流入老百姓的耳中。

条件反射一般,张起灵拉起黑瞎子就跑。

“找水,找有水的地方!”

一边跑,黑瞎子一边四处寻视,寻找能够遮蔽他们的水源。

终于,前面是一条清亮的小河,二人无需多言,先后进入了河中。

“我说,你那身味儿,敛敛啊。”黑瞎子对张起灵说道。

 

两人在冰冷的河水中浸泡了许久,天色近暗,方才确认完全避过了蜂群,爬出了水中。

躺倒在岸边,黑瞎子嘴里叼着一根草,恢复体力。而他身边的人,却似乎有点不太对劲。

“张二少爷怎么了?”

没有人理会。

“张起灵?”

“未来的媳妇儿?”

“……”

过了一会儿,黑瞎子才觉得有点不太对劲,伸手摸了摸身边的人,感觉对方身上有点烫。

“啧,不会发烧了吧?地坤就是娇弱啊。”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准备起身去照顾他。毕竟他所受的教育,让他实在无法在野外将一个地坤置之不顾。

可是这时候,张起灵却有了一些反应,他蹭了蹭黑瞎子的手。又顺着黑瞎子的手,双手握住他的胳膊,磨蹭着。

“……”黑瞎子有点傻眼,这不会是最坏的那种情况吧?……

“喂,你怎么样?”他起身蹲在地上拍了拍张起灵的脸,“不会发情了吧?你不会真的到了发情期吧?发情期不要出来乱走的你不知道吗?自幼当天乾养的地坤真麻烦,你不会还没我了解地坤的情况吧?”

就在他说话的当口,张起灵的双手放弃了他的胳膊,直接如蛇一般攀上了他的脖子,口鼻呼出的炙热空气打在黑瞎子的脸畔,连带着黑瞎子自己也有些燥热。

“给我。”用身体磨蹭着黑瞎子,张起灵咬着黑瞎子的耳垂说着。

一时间黑瞎子的眼睛有点红,自己未婚妻主的邀请,这要能忍下去简直不是天乾。但是他还是要确认张起灵是清醒的。

可是在他确认的这段时间,张起灵已经把他们两人剥好了,动作快得黑瞎子都在怀疑张起灵是不是早已千帆阅尽,否则这么湿漉漉的衣服他怎么能脱得这么快。

清风拂过,气温渐寒。黑瞎子盘坐在地上,身后张起灵圈住他,不断地上下其手。而黑瞎子正在自己被剥下的湿衣服中摸索着火折子。

终于是升起了一小堆火焰,从河里摸来几块大卵石,把衣服搭在上面晾晾干。而此时的张起灵终于意识有了一些清明,不再紧紧抱住他不放。

“瞎子,给我。”当张起灵用清明的眼神看着黑瞎子这样说道的时候,黑瞎子用同样的认真看着他,“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知道。”

“……我不会负你。”说着,黑瞎子解下了眼上的丝绸,覆盖在了张起灵的眼上,系紧,仿佛一生的承诺。

伸手环抱住对方,不断摩挲,探索。语言在此时对他们而言已经没有意义,原始的欲望和方式是他们现在所急需的。

雨水的味道包裹着甜腻的蜂蜜味道,稀释了蜂蜜的甜味,再也不会引来蜜蜂。

当黑瞎子进入了张起灵之后,他从背后抱着张起灵,嘤嘤嘤地哭着,张起灵一只手向后伸展,抚摸着他黑亮的头发,“宝贝儿,别哭。”

“我只是幸福的。没事,你喜欢怎样的?”

张起灵顺着黑瞎子的话动了动,“你舒服吗?”动了动,“喜欢这样?”又动了动,“还是这样?”

“我想,我的妻主大人没有明白,谁才是主导吧?”说着,将张起灵前推着地,开始了攻城略地。

 

 

 

嘛,就这样吧……

不会炖肉,所以,肉就自己脑补吧……

太好了,特别开心感觉自己没有把瞎子的哭包写得特别雷~起码我们是有原因的……捂脸~

这两天肝疼,我觉得我得休息一下了~23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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