祾音

【瓶黑】哟,十年了

本来要发糖的,但是写完了百米大刀,突然感觉身体被掏空,脑子涨涨的。就随手写了,写成啥样算啥样。

所以感觉还是有点虐。你们就自我选择一下吧~

总之就是,这两篇都搞完了,我可以安心去搞末日了~

我不能保证末日是搞笑的,只能保证末日不会让他们俩生离死别……


【瓶黑】哟,十年了

 

“十年后,我们再次相遇。那时候,你还会记得我吗,哑巴?还是会因为失魂症而忘记我?”揽着张起灵,黑瞎子亲了亲他的发旋。

“……”张起灵沉思了一会儿,开口道,“我不知道。”

“没关系,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或者更多个十年,我都会等着你,守着你。直到你记起我。”

“……好。”

 

“老板,听说您这儿能定制炒饭啊?”

“能,您说,要什么的?”

“什么炒饭能有十年保质期啊?”

“你个娃娃是来消遣我的吧?十年?十年都坏喽!”

 

 

 

“等一下,”风雪中,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张起灵以为是自己的错觉,顿了顿,又继续向前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去。

“张起灵,”后面似乎听到了渐快的脚步声,沉重,完全不像是练家子。张起灵第二次听到这个声音,他终于停下脚步,转身去看。

风雪中,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箱子,定制的,一个半人那么高,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而背着它的人,过了一会儿才慢悠悠地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

“走吧,送你一程。”黑瞎子在风雪中作死一般地探着头,轻吻了张起灵的嘴唇一下,旋即迅速离开。背着他的巨大号的包裹,率先走在了前面。

 

对于这段路,两个人都并不陌生。只不过张起灵并不知道,他只是以为黑瞎子提前做过功课,而他看起来的轻车熟路,却因为巨大的箱子而让动作变得笨拙。张起灵只是单纯地认为这是他身为业内顶尖人士的业务素养,仅此而已。

 

“接下来的路,就要你自己走了。”将箱子放在了地上,黑瞎子靠着箱子,点燃了一支烟。叼着烟卷,吐出一口烟雾,眼睛透过烟雾看着张起灵,眼神有些迷离。

“嗯。”

“这是给你带的饭,十年保质期。”黑瞎子拍了拍自己身后的巨大箱子,“各种口味,下次出来了,记得告诉我,哪种最好吃。”

“好。”

“自己多保重。”黑瞎子走上去,双手抱住了张起灵。

“你也是,保重。”张起灵用力地回抱着自己的爱人、伙伴。

 

目送着张起灵背着沉重而巨大的箱子慢慢地走入底下,黑瞎子知道他会怎样地进入青铜门。但那不是他应该看到的,他没有那么多的好奇心去看。

当张起灵的身影越来越小,变成一个小点,继而连箱子也看不到之后,黑瞎子把烟从嘴里抽出来,扔到地上,用脚碾灭。转身离去。 

 

每一个人身上都有着自己的使命。这个使命,可以有很多不同的叫法,但是有些人的命运是生来就已经决定了的。比如他的,还有他的。但是他们还是可以在框架中,有一些选择。无非这些选择的后果,由他们自己承担,罢了。

黑瞎子也并非一个无所事事的人,送别了张起灵,他要开始下一步的计划。

整个计划自上而下,交织成网。他们希望自己是蜘蛛,能够捕捉到那些小虫子,而对方又何尝不是呢?

从一开始,张家人和汪家人就站在了天平的两侧,他们是命中注定的敌人。而他,自从进入了九门体系,就再也无法脱身了。张起灵的出生更是无法选择的事情,他注定究其一生,消灭汪家人。

这是他们无法改变的出身,就好像被网网住的蝴蝶。他们交织成这张网,却往往会忘记,织网的人,也早已被网所深深地束缚住,动弹不得。

黑瞎子的身手是同辈中出类拔萃的,而他的眼睛,更是一宝。

曾经,他的族人们还能够与他一同分担很多事情,但是随着计划的不断推进,时间的不断流逝,他的族人们死的死,伤的伤。死在斗里的,死于暗杀的,又或者得以寿终正寝,老死的。慢慢地,拥有这种眼力的人,就只剩下他一个。

不过没有关系,他还有族人的支持。他不是族长,甚至于只是一个旁系,靠着自己的实力得到本家的认可,进入了这一张密密交织的网。

而在这网中,他认识了他,一个内心不会痛的人。

 

十年过去了,不是很漫长的岁月,当时九门中有不少人去迎接他,同时送其他人进去。他们所守护的“终极”,并不是他一个旁系应该了解的内容。

他跟在那些人的中间,眼睛在登山镜的镜片后面追寻着那一抹身影,看着他,仿佛就能够汲取到他身上的味道。

可是,他注定失望了。

张家的族长,并没有记得他是谁。

黯然的离去,跟在队伍里面,是九门的一份子,普通的一份子。

 

时光荏苒,黑瞎子也将那个人深埋在心中。再后来,他成了九门中平九门陈四爷家的掮客。曾经的青涩少年的模样再也见不到了。只是看着他,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一个社会人士,谁能想到他曾经是早年留学德国的高材生呢?还是解剖和音乐的双学位。医生的禁欲感和艺术生的优雅气质,在他身上荡然无存。

上可攀附权贵,下可结交三教九流。他慢慢成为了一个合格的掮客,一个优秀的掮客。渐渐地,在这个行当里面,他吃得越来越开,也慢慢将自己浸染成了黑色的。黑吃黑是最常见的,喇嘛夹不好还会反水。除了武艺,黑瞎子慢慢地自学了枪械,从此成为了一个枪不离身的人。

当他作为掮客的利用价值已经消失殆尽之后,他也得慢慢地摸索着下斗。受伤成为了更加常见的事情。而他的眼睛因为墓气的侵袭,恶化的速度越来越快了。他不能再轻易地用自己眼睛的能力了。

而真正压垮黑瞎子的,不是生活的压力,更不是张起灵的长期失忆,久不联系。而是最后一个族人的离世。他曾经以为他不会动容。亦曾经天真地认为也许家族还能再繁荣一下,以后也能有个收尸人。却没想到,自己被这个世界所遗弃,留下来了。

那一天,他把自己藏起来,哭了整整一天。第二天,戴上墨镜,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继续长袖舞衫。

 

时间过得快,又漫长。几十年的时间,似乎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难熬。

再一次见到张起灵是在裘德考的队伍中。他和张起灵是合作者,打前锋的。得,拿人钱财与人消灾。黑瞎子在业界的风评还算良好。

只是他拿到了瓷盘出来之后看到的那个人,让他晃了眼。懵懂而天真的眼神,这不是一个应该混迹在他们这张网中的人。

他看到张起灵对他的照顾,对他坚持的默认。他知道,张起灵心动了。毕竟曾经的他们都曾经天真过。而这份天真,对他们而言就像阳光,像甘露,是虚无缥缈的梦境。

而对黑瞎子而言,天真是曾经存在的最美丽的痛。在他最天真的年纪,遇到了那个人。可是命运和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一个随时可能失忆的恋人,将他带入了那张密不透风的网。而他,甘之如饴。

又点燃了一支烟,深吸一口,呵呵笑着。直到现在,依然甘之如饴呢。他的哑巴,他依然在守候着。而这份守候,他不知道是不是还能坚持下去。

看了看那边的帐篷,张起灵和吴邪先后出来。不自觉地还是侧耳倾听。当听到张起灵在找寻他和这个世界的联系时,自嘲地笑了笑。

黑瞎子不知道,他是否应该放手了。

 

自蛇沼出来,黑瞎子已经养了三个星期的伤。看着他进入陨石,吴家小子的守候,他知道自己已经多余了。退出来,想起来再没见张起灵的黑金古刀。苦笑着,这位大少爷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大手笔。只得任命地去帮他找刀。

几十年中,黑瞎子似乎对于这种事情乐此不疲。其实大概只有他还记得,他们,是因着这把刀认识的。手又一次抚上腰间的硬物。

 

院子里的葡萄熟了,黑瞎子每天觉得最有意思的就是乐呵呵地看着这些葡萄,仿佛自己真的成了一个老头。嗯,这本来就是老头子的爱好。似乎有点能够体会那种悠然见南山的乐趣。看得累了,就摇着扇子,走回屋里去休息。

只是这一次,似乎屋里有了一些其他的气息。一双手分别捂住了黑瞎子的眼睛和嘴巴,用胳膊和身体将他禁锢住。

黑瞎子奋力挣扎,却又在一瞬间放松了下来。

来人脸埋在他的颈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瞎子,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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